第(2/3)页 齐天迟疑道:“父亲的意思是皇上也知道这道秘旨?”齐继业摇了摇头,道:“无论知否,为了齐家一脉,为父也不得谨慎从事。” 齐天这才明白,父亲禁止自己学武,原是怕引起皇室的猜忌,为了保全自己。 齐继业拍了拍儿子的肩,道:“好在你虽然学武,却非那些半吊子水,听你所讲,以你现在的武功,自保应该绰绰有余,倒让为父放心不少。” 齐天宽慰道:“父亲不用担心,圣上仁慈,颇有先帝遗风,又和母亲一奶同胞,自不会对代王府不利。” 齐继业道:“对圣上为父倒从没担心过。可李氏的宗亲和相国府呢?他们因着圣上而荣,如何容的下危及他们富贵的存在?” 齐继业凝声道:“你这次进宫面圣,皇上要是问起你江湖的经历,学武这件事,经开远门和胡不归,那是瞒不住了。可在岐山得到‘太公阴符’一事,就不用提起了。” 齐天心想,父亲终是信不过皇上。齐继业似是知他心事,道:“姜太公以不世之才,立下不世之功,开百家流派,所著遗书,单就用兵一道,便神鬼莫测。要让有心的人知道,这本不世奇书,落在你的手上,对代王府的顾忌,难免与日俱增。你羽翼未丰,过早面对诡谲的风波,为父怕你应付吃力。” 齐天愣住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一天将来在所难免?” 齐继业叹了口气道:“皇上虽不昏庸,可宠信武后,纵容相爷坐大,如今相国大权独揽,结党营私,朝纲独断,皇上年迈,年体和精力大不如前,好多事有心无力。朝堂上风雨满庭,代王府再明哲保身,终是不能放任天下倾覆,和相国府翻脸,那也知是迟早的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代王府能沉的住气,相爷也容不下代王府这个绊脚石。这不你在开远门稍露头角,胡不归就上门来了。” 齐天冷冷的道:“谁敢危及爹娘,任他王候将相,孩子也必取他项上人头。”他年岁虽然不大,可居尊养贵,又手上染血,这几句话说来,自有一股凛冽之气。 齐继业望了儿子一眼,心情复杂,他自己因着体弱之故,处处韬光养晦,就算年少之时,也从未露过锋芒。久而久之,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锋芒,或许曾经有过,可藏的久了,也早己暗淡无光。有时想想,自己这一生,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可实在窝囊的很。所幸挨到现在,终于盼到儿子长大,足以肩负起代王府的未来。 齐继业高兴之余,想到日后的风波,全要儿子独自承受,不禁又是担忧。他默然半响,突然正色说道:“这道谕旨,为父今天就交给你了。可有一事,你务必记在心上。当年大唐的天下,说是你祖父一个人打下来的也不为过,可当今大唐的天下,终是李家为尊。先帝对你祖父有知遇之怀,皇上也对我家恩厚,无论外人如何挑拨离间,只要李家一天没对我齐家翻脸无情,你便不可一日有异心。若违父言,为父就死也不会原谅你!” 齐天听父亲说的郑重,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在地上道:“父亲的话,孩儿谨记在心,永世不忘。” 齐继业展颜道:“如此就好。”他复又叹了口气,道:“这虽然不是你祖父的原话,可大概意思也差不多。希望李齐两家能够世代结好,永远也不会有那天。” 齐继业将儿子扶起,道:“咱们先出去吧。”齐天道:“我想多陪下祖母。”齐继业知他祖孙生前感情极深,当下不再多说,独自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