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花雨吃了一惊,定定望着他,满脸不可思议。齐天见她误解甚深,连忙道:“我是说在下受伤是家常饭了。” 花雨“哦”了一声,突然脱下轻衫。齐天不知她意欲何为,连忙闭上眼睛,只听“嗤”的一声脆响,接着响起“沙沙”脚步声,香风习习,竟是走了过来。 齐天心跳加速,嗓子干涩,费力咽了一口唾液,吃吃的道:“姑娘……不……不要。”只听人家轻笑着道:“你都这样了,还说不要。”他心跳的更快,好像战鼓一般,每一下似乎都要跳出胸腔,将头摇成一面拨浪鼓:“不行,万万不可。” 花雨将手里撕下的纱布掷了过去,愤愤的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你自已包扎。”转身而去。 齐天这才醒悟,竟是误解人家用意,他用纱布在头上草草缠了两圈,待要出去道歉,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作罢。一边照着石壁上的图形姿势打坐,一面依着旁边的口诀运气。只觉一道温煦的真气,山涧一般从中焦开始,走胃口而上,经肺过喉,由云门直下,沿着手太阴肺经缓缓流动。 他之前遭受常氏兄弟合击,遗留在体内的那股真气便似一团墨水,平时凝固在经脉中,只要稍一运气,好比注入活水,那团墨水立即洇开。活水想将墨水冲去,墨水想将活水同化,两者相互纠缠。可这道涧水般的真气,并不激流直下,正面冲突,而是缓缓沿着墨团边缘,徐徐冲洗,经脉虽仍痉挛痛楚,却在忍受范畴之内。 齐天精神一振,情知加以时日,必能将那股真气洗濯干净。他小心翼翼的依着口诀,往手太阴肺经运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花雨在外面喊叫:“出来吃饭了。” 齐天中止行功,走出洞去,只见外面地上,摆了一荤一素一汤,两只大碗的白饭,堆成小山,旁边放着两大两小,四只盖着盖子的瓷桶。 花雨指了指头顶,说道:“这上面有个暗仓,东西刚吊下来,一天一顿,两个小桶装的饮水,大桶用来方便。” 齐天最怕就是没处方便,至于吃喝,人家既然开凿了这个密室,总不至让人饿着。然而吃了饭,也不见打开暗仓,吊走碗筷,想是为了节省功夫,下次送饭时再顺便带走。 石室不知日夜,两人除了吃睡,便是练功,甚少交谈。日子一天天过去,石室越来越闷热,想是进入伏天。 花雨闷热难耐,将外衣脱下。石室虽然不小,可两人生活饮食皆在一处,抬头不见低见。 齐天想了一想,伸手解下腰带。花雨花容失色,吃吃的道:“你想……想干嘛?我……警……警告你,可别……别乱来。” 齐天用腰带蒙住眼睛,扎在脑后,道:“石壁上的内容,我已熟记在心,不用眼睛也能练习。” 花雨低头打量自已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失落,又似有些迷惘。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