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齐天听那女道人的话,显然也将自已算在内头,心中叫苦不迭。那红衣妇人道:“展儿,送客。”白无常道:“人都走远了,还送什么?” 那红衣妇人冷笑道:“当然是送你们了。”她摆了摆手,不耐的道:“看在相识的一场的份上,就让我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个生辰,看见你们,我是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着。” 黑无常大声道:“花弄影,我哥俩礼也赔了,歉也道了,今天你要不帮我们这忙,打死我们也不走。”他走到左边一张桌前,端过一碟千层糕,一个中年男子本要拈食那碟糕点,见状连忙缩回手去。 黑无常一手端着糕碟,走回原地,盘膝坐在地上,另一只拈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指着齐天说道:“这位好兄弟被我兄弟误伤,我俩答应过他,要将他的病治好。如果你不肯出手,我俩也没脸出去见人,就在春风亭安养晚年。只是将来死了,还得麻烦你们帮忙请人超度,法事的话,就马马虎虎,作个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大会。你也知道,老黑我平生最爱热闹,出葬的时候,少请点人,多了开支大,就请个千来人哭丧。至于墓穴随便修成皇帝老儿的皇陵那样就行。还有,以后每年清明加上三节,不可少了拜祭。” 那红衣妇人花弄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板着脸道:“本来救救人家也没什么,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既是你俩求我,老娘看一眼都嫌多。咱们之前的过节,今天暂且不说,便这寿礼,就成心想气死老娘。” 黑无常叫屈道:“这礼……”忽然想到,自已要是说偷来的,这没心比无心,只怕更要惹她气恼。 花弄影冷笑道:“怎么?难不成我老眼昏花,这里这么多人都老眼昏花,冤枉了你?老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真能洗清你俩的冤枉,老娘我既往不咎。” 齐天突然朝花弄影行了一礼道:“晚辈齐天,见过花前辈。恭祝前辈福寿无疆,青春永驻。” 花弄影平生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容貌,为了保驻不老,可谓是煞费苦心。这几十年来天材地宝,也不知消耗多少?她抚摸着脸,佯叹道:“这世间那有什么青青永驻,有的只是韶华易逝,红颜易凋!” 齐天叹道:“晚辈以往读史,读到美人迟暮时,也常常如此感慨,不过今日见到前辈芳颜,才知古人诚我。若非在下得知今天乃前辈的期颐寿诞,定要以为是不惑之年的寿喜。” 花弄影笑道:“小鬼油嘴滑舌,老身一百岁的人,那有这么年轻,这可不是骗人?”他话虽说人家骗人,自已笑得合不拢嘴,显然信以为真。 花展插口道:“这叫旁观者清。孙儿平时说来,您老人家以为是骗你,但小兄弟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实诚的读书人,自然不会说谎。”向齐天道:“小兄弟只要能洗得清他两位的嫌疑,老祖宗言出必行,无论小兄弟身患何疾,自会尽力帮你医治。”他对常氏兄弟不待见,连带齐天其实也殊无好感,待见他逗得花弄影开怀大笑,在他心里便陡然亲近起来。 常氏兄弟眼巴巴的望着齐天,目中充满祈求。齐天暗叹口气道:“此事还请两位前辈暂先回避。” 常氏兄弟二话不说,纵身跃上头顶的横梁。花弄影似是见怪不怪,视若无堵。花展皱了皱眉,只是老祖宗没有发话,他虽然身为春风亭亭主,在武林中人人敬重,可在花弄影面前,却不过一个辈份低微的晚辈,自不敢有何异议。 齐天将地上的雕像装进锦盒,包好道:“还请前辈派人查下,来宾中可有一个叫赵四的人,要有的话,麻烦将他请来,晚辈有几句话用。”料想赵四虽在狼山惊吓而逃,只为避开黑无数,既然千里迢迢赶来祝寿,自不会轻易离去。 花展随即吩咐身后那名长相和他相似的中年人。那中年应命而去,过了一会,领了一名大汉过来,正是赵四。 那赵四不知何事,一路上忐忑不安,还以为自已贺礼被人顺去,主家查了礼单,没有自已的随礼,唤来责罪。 花展咳了一声道:“赵爷,老夫有位朋友,有点事想问下你。”赵四听不是责罪,顿时放下心来,连连点头。 齐天拱手说道:“赵爷有礼了。”赵四在之前在的遭遇,齐天在车厢里没有出来,他虽不认识,可花展既说是其朋友,能做春风亭主朋友的人,这天下可不太多,无一不是身份高贵、大有名望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