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倾城眼巴巴的望着他问:“味道怎样?太腥的姑娘可喝不来。”马老汉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残汁,讪讪的道:“这个嘛……老汉喝的太快,还没尝出味来。”又舀了一碗道:“待我再试试。” 倾城白了一眼道:“还是姑娘自己来,等你试出味,只怕渣都没了。”先给齐天舀了一碗:“你也喝点。”再给自己盛满一碗,对谭明月道:“你们也别客气撒。”在外人看来,俨然她才是主人。 言覃夹了一个鱼头,送到倾城碗里,殷勤的道:“这金鲤的精华,全在鱼头上,姑娘您尝尝。”倾城粲然道:“多谢言师兄。” 言覃见她将剩下的一个鱼头夹断,满拟她要投桃报李夹给自己,最不济也得夹给主人以示尊敬,谁知放在齐天碗里说道:“人家说这鱼头系精华所在,你也试下。” 言覃妒火中烧,向齐天阴声道:“还没请教兄台师承?武林各大帮派的名宿,与家师或师祖都多有交情,在下少声问好,可太过失礼了。”心中盘算着:“你要是那家名门大派,前辈高人的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口气说不得只好先咽一咽。” 齐天那晓人家的弯弯肠子,直承道:“往时在家无事,也曾跟着护院的师傅,学过一些拳脚,不过算不上师承。”他自离家以来,混迹江湖,知悉与朝廷之间互不待见,是以将府里的护卫说成护院,倒非有意隐瞒。 言覃与师傅交换一个眼神。谭明月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笑容可掬的道:“来,来。到了‘落花山庄’,就像自己家里一样,可别客气。”给张辛苦舀了一碗鱼汤:“师弟也尝下,你来山庄快一个月,我俩守了四个三天三夜,方才钓得这两尾。” 张辛苦记挂着那匹‘驳忽雷’,心不在焉应了声,喝了一匙,却是食不知味。齐天尝过一口,汤色鲜红如血,汤中也带着一股腥味,然而入嘴之后,立即化作一股芳香,让人神清气爽。挑了一颗鱼眼吮吸,芳香之感更浓,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马老汉夹过一尾鱼身道:“你们吃头,老汉只有吃尾的份了。”言覃见对方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尾,眼睛盯向另一尾,情形大是不妙,他抢先一步,将仅存的半尾夹住。 马老汉突然道:“剩下的你是准备孝敬师父?还是打算敬奉师叔?依着老汉看来,无论给谁,都难免厚此薄彼。” 言覃经他提示,顿觉深以为然。他心中犹豫,手上不禁一顿。便这间隙,最后的半尾,又被人家夹了过去。马老汉道:“为了不使你为难,老汉勉为其难,可非贪得无厌。” 言覃若不是身为主人,又有佳人在旁,依着平日性子,早已掀翻桌子。谭明月在桌底下拉过言覃的左手,用手指在他掌心写划:“为师自有对策。” 言覃只得耐着性子等众人吃完,他五个人加起来的份量,都不及马老汉一个人的十之二三,其胃口之大,简直生平仅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