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少年弟子及时奉上茶水。马腾空接过,呷了一口道:“按理说来,众家英雄如此青睐,此举又与武林一脉的气运,甚至天下苍生的福祉,有着莫大的干连,两派当该责无旁贷。” 齐天听他说到这里,那少年弟子配合着在旁将腰杆挺直,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暗感好笑,不由扑哧一声。 那少年弟子怒目相视,反手搭在剑柄上。齐天瞧这架势,敢情又要拔剑,忙道:“两派执武林牛耳,那是舍此其谁。” 那少年缓缓松开手,脸上仍然一脸忿怒。马腾空刚霁的脸,也板将起来:“然而当时九大派与奇门三庄,联手对抗魔教,分身乏术。经由两派商榷,不得已推却,并各遣一名掌教弟子前赴太湖,以彰其事。” 齐天叹道:“盖天下壮举,得先经艰阻,始成基业!”白惊天本来沉陷在往事中,诸般情思不能自己,闻得此言,蓦地一拍桌子,大声喝彩:“妙哉此言,当浮一大白!” 其时酒已饮尽,白惊天继而高呼:“店家,再来五斤大曲。”但凡一个喜好杯中物的人,随时随地,总能找到畅饮的籍口,凡夫俗子固然概莫能外,英雄豪杰也不能尽免。 过不多久,换了一个披头盖脸的小二,抱了坛酒来。那人低垂着头,往桌上一搁,一言不发的退了下去。从来跑堂的人,穿着打扮最得讲究,试想端茶倒水,如若不修边幅,岂不倒人胃口? 白惊天生性豁达,瞥眼间,只觉那人背影颇为熟稔,也不多想,倒了一碗,仰头就干。他酒量着实惊人,姑且不说之前所饮,单就刚才那五斤大曲,除去倒给齐天一碗,剩下的全供他自斟自饮,不仅酒意全无,精神反而俞见旺盛。 马腾空似是有意让他聆听,待白惊天饮尽,方才道:“虽则事出意外,然而群龙已聚,不可无首。别看与会的几百位英雄好汉,武功了得之士大有人在,但要说谁比谁厉害,说来固然难以见得,别人也未必信服。” “既然空口无凭,又都争执不休,想来只能手下见真章了。”齐天唏嘘道:“古往今来,惟名动人,这一番比斗,可不知要流多少英雄鲜血?伤多少好汉性命?” “妇人之仁。”一个声音不屑的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代丰功伟绩,不用人血涂抹?不用人骨堆砌?” 齐天循声望去,见是一位瘦削青年,眉目阴沉,颇有冷酷之意。他待要辩驳,但见对方眼眸放光,显然执念极深,话倒嘴边,又咽了回去。 马腾空道:“家师当年曾得掌教派遣,适逢其会,对于公子所虑,事后说起,亦也深有同感。只是当时形格势禁,除此一途,别无它径。” 齐天听他解说,这才恍然。他先前还暗自不解,想马腾空人即是武当高弟,兼有俗家门下第一高手之誉,武林地位何等尊崇,怎甘自低身份,受人驱遣?想是禀承师命无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