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振丰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要将胸中那股复杂的情绪吐出,可话到嘴边却始终无法成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出口。他的脑海中翻腾着无数个念头,有对过去的悔恨,有对未来的恐惧,也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激与怀疑。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打破这份沉默,可最终却只化作一声低沉而无力的叹息。 方大海站起身,走到窗前,每一步都踏得稳健有力。窗外,城市的街道在暮色中逐渐亮起了零星的灯火,车流如织,行人匆匆,这个城市依然按照它的节奏运转着,全然不知在这个普通居民楼的某个房间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关于生死、关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方大海的背影在窗前显得格外沉稳,那是一种见过大风大浪之后沉淀下来的从容,是无数次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后积累的自信。 他静静地站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路,又似乎在给振丰一个缓冲的时间。窗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倒影,那张经历过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 终于,他转过身来,动作不疾不徐,目光如炬,重新落在振丰身上。那双眼睛里既有审视,也有鼓励,更有一种即将开始行动的兴奋。 “王伟利不是说三天后联系你么?”方大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语调平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那咱们就利用这三天,”方大海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给他搭个台,请他入瓮!”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振丰却听得心头一紧。他的脸色变化极快,刚才因为方大海的信任而浮现的那一点血色,就像潮水退去一般,迅速从脸颊上褪去,只留下一片苍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显示出内心的挣扎与恐惧。 “方队,”振丰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急忙摇头,摇得幅度很大,像是要把脑子里那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方队,您不了解王伟利,真的不了解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那家伙比狐狸还奸,比毒蛇还狠,生性多疑到了极点!” 振丰说着,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方大海明白王伟利的可怕:“他之前跟我说过,在道上混,永远不相信任何人,永远假设每个人都可能出卖他。” “您说这样的人...” “想把他骗出来?”振丰用力摇摇头,脸上写满了绝望,“难,太难了!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肯定不会轻易露头的,绝对不会!” 然而,方大海听完这一连串急切的解释后,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担忧或动摇的神色,反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嘿嘿,”那笑声从喉咙深处发出,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自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回荡。 方大海迈开步子,重新走回座位,他的步伐依然稳健,每一步都像是在宣示着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