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向奎的父亲,和马三通是师兄弟,马三通是他的恩师,他肯定想弄清楚丁焕春的情况,毕竟那是杀害他师父的仇人。 他抬手阻止了陈阳的话,继而对黄伟恒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但是,你不要想着耍任何的花样,现在的你,就算死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话算是妥妥的威胁了。 敢耍花样,就一条路,那就是死。 “前辈……” “放心,他不过三品境而已,戴着手铐脚镣,耍不出什么花样的。” 以前,这人也不是没跑过,可哪一次不是轻易的就被抓回来了呢? 许向奎说了一句,便直接打开了门锁。 “轰隆隆……” 重重的铁门,缓慢的推向旁边。 这门,是真的厚! 此时,陈阳也才看到了迎面站着的人。 头发凌乱,蓬松的像一头狮子,胡须长的吓人,上面还沾着些饭菜,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模样,但一双眸子倒是清晰,透着些迷惘。 他的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身形单薄的站在那儿,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陈阳心中也有些怪怪的。 试想一下,如果是他,被三尸虫寄生,然后被人当成十恶不赦,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几十年,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出来吧。” 许向奎淡淡的说了一句。 咣当,咣当…… 铁链哗哗作响,黄伟恒缓缓的走了出来。 “谢谢!” 他很诚恳的对许向奎道了声谢。 “走吧。” 许向奎却像是并不领情似的,直接走在了前面,领着他往走廊上走。 他也不含糊,蹒跚的跟了上去。 陈阳则是走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把黄伟恒夹在中间,防止他突然搞出什么事情来。 咣当,咣当…… 铁链拖地的声音,在幽暗的走廊里,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小伙子,你说,你是陈铜生的重孙?” 黄伟恒的声音响起,更显得有几分突兀。 “不错。”陈阳微微颔首。 黄伟恒却是有几分诧异,“既然是陈铜生的后人,为什么没有修为?” “你既然有杨东关的记忆,难道不知道当年我太爷爷是怎么死的,丁家又是怎么迫害我们家的?” “有么?” 黄伟恒怔了一下,“可能时间太久了吧,我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当年陈铜生这人,有些讨厌,仗着有庞瞎子护着,什么闲事都爱管,本事不大,却还什么事都要插一手……” “后来,庞瞎子死的突然,他一下子没了依靠,本以为他会夹着尾巴做人了,没想到还是不知收敛,这不纯傻么?” “不过话说回来,陈铜生这人,其实也是有些天赋的,他算是半路出家,跟着庞瞎子也没多久,最后居然还能和丁焕春打上一架……” 他说的时候,有些唏嘘。 这些事,陈阳基本都知道了,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庞瞎子是怎么死的?” 陈阳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黄伟恒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死的挺突然的,在杨东关的记忆里,他没怎么见过庞瞎子出手,不过据说庞瞎子那时候距离造化境只有一步之遥,而且也应该还没到寿限,兴许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吧……” 陈阳挑了挑眉,他走在后面,看不到黄伟恒的表情,也无从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许向奎走在前面,打开一道道铁门,上到了一楼。 从楼中出来,来到了铺满腐败枯叶的操场。 这会儿,才下午的三点过,外面很应景的出着太阳。 蒙蒙的阳光照在操场上,带来丝丝的暖意。 也许是在地下关的时间太久了,黄伟恒的眼睛有点不适应,闭上眼睛等了许久,才又缓缓的睁开。 他仰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里一样。 几只麻雀从林间飞过,落在高墙之上,叽叽喳喳叫了几声,接着又迅速的飞入了林中。 真好,自由的感觉真好。 他那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里,明显洋溢着十分的笑容。 似乎沉浸在了这短暂的美好之中。 陈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一份美好,“可以回答问题了么?丁焕春手里有没有三尸虫?” 黄伟恒从院外收回了目光。 回头瞟了陈阳一眼,“当年,在七星堆,老三死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或许是我们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可怕,之后,我们被官方追捕,只能选择分道扬镳,后来,我、丁焕春、刘长青,聚首过一次,一起又去过一次八面山的地宫……” “当时,三尸神树,经过我们的供养,已经在开始成熟,可惜只成熟了两颗果子,我们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我和丁焕春一人取了一颗,至于刘长青,他决定留在八面山,继续等待三尸果成熟……” 他娓娓的说着,并没有什么较大的情绪波动。 陈阳和许向奎都是听得皱眉。 也就是说,丁焕春身上,确实是有三尸果的存在。 如果黄伟恒的话属实,那么,丁焕春选择像杨东关一样金蝉脱壳的概率,就很大了。 甚至可以说是肯定。 他手里有这么个东西,没理由不用。 要说黄伟恒的话有没有可信度。 陈阳觉得,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因为他提到了刘长青。 刘长青的确是留在了八面山,后来也确实是有去过地宫,而且得到了三尸果。 这件事,完全可以侧面印证黄伟恒这话的部分真实性。 陈阳刚想再问些什么,陡然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黄伟恒刚刚在讲述这些事的时候,用的主语是“我”。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站在‘王伟恒’的角度,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陈述这件事。 所以,这意味着,他的意识认同中,认同他自己的身份,是杨东关? 想到这儿,陈阳心中咯噔了一下。 “还是自由好呀。” 就在这时候,黄伟恒突然长叹了一声,身上的衣服忽然无风鼓荡了起来。 地上的枯叶,像是受到了某种气劲的冲击,陡然间席卷了起来。 “哼!” 许向奎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直接一招擒马式,往黄伟恒的脖颈拿去。 气势雄浑,爪风呼啸,隐约可以听到一声野马长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