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国栋,有客到!” 陈国强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陈国栋跑了出来,一看,从堰塘边走来两名老者。 陌生。 他并不认识,但还是把人给迎了进来。 陈敬之一看,也是眉头微蹙。 他也不认识。 往陈阳看去,陈阳也摇头。 这二人年纪都在六七十左右,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模样长得十分凶恶狰狞。 另外一人,倒是看起来和善了许多,身材挺拔,戴着顶黑色阔檐帽子,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 两人先是来到灵前,脱帽矗立,上了一炷香,便来到旁边给了礼钱。 陈阳凑过去看了看。 模样凶恶的老者,叫韩春生。 西装老者,名叫夏庆丰。 两人各自挂了五百块钱。 此时,第一轮的客人很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桌子清理了过后,又重新摆上碗筷,剩下的客人和相帮的邻里上桌,重新上菜。 两人随完礼出来,那名叫韩春生的老者左右张望了一下,径直便往角落里段秋萍坐的那一桌走去。 “祖婆婆。” 王盼娣见到来人,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段秋萍却是面不改色,看也没看那两老头一眼。 这第二轮的人少,大家也是找相熟的坐一桌,这一桌也就段秋萍和王盼娣两个人。 两人直接在段秋萍的对面坐下。 韩春生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两道眸光像是要吃人。 “姓段的,真是让我好找啊。” 他牙关紧咬,拳头紧紧的握着,脸上的疤痕因为表情扭曲而显得更加凶恶。 “呵。” 段秋萍闻言,却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她这才瞟了韩春生一眼,“你那天跪在地上求我饶你一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你……” 韩春生气得浑身发抖,对着段秋萍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提那天,姓段的,你别太得意,今天我夏师叔在这儿,容不得你猖狂……” “呵?” 段秋萍的目光,落在了韩春生旁边的西装老者身上,随即嗤笑一声,“还真是打了小的来老的,看来那天我真不该乱发善心,应该一剑把你斩了才好。” “哼,现在才后悔,晚了。” 韩春生一声冷哼,大有要马上掀桌子的架势,但是却被旁边的西装老者伸手按住了肩膀。 西装老者倒是斯文,他平淡的看着段秋萍,“今天这场合,貌似也不太合适解决个人矛盾,不如咱们找个时间,找到个地方,把事情处理一下?” 段秋萍哂然,“夏庆丰,你可想好了,当真要为他出头?” “他叫我一声师叔,我当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老者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你们青神,名门大派,却也不能枉杀无辜,这件事,恐怕老姐姐你还真得给个说法……” “你想怎样?” 段秋萍一脸的无所谓。 那日从老棺山出来,正巧碰上一群人往石王谷而去。 段秋萍料定他们都是去地宫寻宝的盘山人,心中正是郁闷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就把那帮人拦了下来。 那帮人见她就一个人,也没和她客气,言语上难免冲撞,这女人为了泄愤,便借题发挥,直接动起手来。 那几人怎么可能是造化境强者的对手,很快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尸体摆了一堆。 但她这些年修身养性,还是有一定的成效的,虽然杀的对面就只剩一个了,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杀性。 心血来潮,居然学起了仁慈,做起了善事,放了那人离开。 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人家便带着人找过来了。 所以呀,圣母心,真的害死人。 她要是当时一剑把这人斩了,哪有现在的麻烦事。 西装老者同样很淡定,“你定个时间吧,我们按照盘山界的规矩解决!” 段秋萍想了想,她说道,“等葬礼过后吧,后天下午,就在这旗山山顶。” “好。” …… —— “叔公,你认识那两人么?” 陈阳和黄道林坐在一起,他不时的往段秋萍他们那桌看上一眼,敏锐的感觉到对面的气氛不太对。 可惜现场太嘈杂,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黄道林吃着菜,目不斜视,“脸上有刀疤那个,叫韩童生的,是湘南七怪的老大,如果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湘南南山派上一任掌门夏庆丰。” “湘南七怪?” 陈阳挑了挑眉,他听杨文诲说过这个名字。 前段时间,杨文诲路过四盘山的时候,遇上湘南七怪,和湘南七怪赌斗了一场,故意输了一阵,把八面山地宫的地图输给了湘南七怪。 当日在鹅背山,杨文诲还很得意的给他讲这件事。 陈阳奇怪道,“湘南七怪不是七个人么?怎么只来了韩童生一个?” 黄道林摇了摇头,“听说这湘南七怪,向来都是形影不离,很少会单独行动,确实有些奇怪。” 陈阳又偷偷往那边瞧了一眼,“我看,他们好像和段秋萍有矛盾,不会是来找这女人麻烦的吧?” 黄道林依旧目不斜视,“管他呢,两边咱们都惹不起,由着他们吧。” “这个夏庆丰,很厉害么?” “南山派,又叫南岳派,乃是五岳之一,在湘南盘山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其地位,和蜀地五门差不多吧,夏庆丰在十一年前辞去掌门之位,一直在蘅山隐修,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突破造化境……” “造化境?” 陈阳闻言一滞,却没敢往那边多看,心中却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造化境,这么常见的么? 南山派的前掌门?大老远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陈阳可不觉得,老祖公会认识这样的朋友,看他们这架势,八成是来找段秋萍的。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很快便知晓了答案。 因为,王援朝的电话打了过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