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走,先回去,边走边说。” 陈阳正想问些什么的时候,杨文诲陡然转身,往树林中走去。 袭击法能师徒的人,也许还在附近,这里很危险。 林子里,杨文诲把法能背上,法宁也将玄玉的尸身扛了起来。 三人迅速的撤离。 “杨老,这个赵观山,既然是赵君庭的儿子,应该也能算是个人物了吧?又怎么会跑青牛观来……” 路上,陈阳询问起了究竟。 杨文诲道,“赵君庭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赵家为免惹祸上身,早就将他逐出族谱,自然也不会认赵观山……” “赵君庭死的时候,赵观山还小,没了去处,便寄养在了丁家,但那时候丁焕春自身难保,也庇护不了他,没多久,他又离开丁家,之后就不知所踪了……” “他只是个小字辈,也没什么人会在意他的生死和下落,想不到,他居然会躲在青牛观……” “如果是他,那就说得通了,他当年也许和东关叔有联系,在得知东关叔被抓之后,兴许也是惦记上他的遗物,在庞坡岭撞上秦州埋剑……” 杨文诲一番长篇大论,冷静的分析,似乎已经还原出了整个事情的脉络。 这个赵观山,亦或者法净,恐怕就是当年盗取赤霄剑的元凶。 可恨杨家这么多年,都把目光盯在秦州的身上,闹了一辈子的乌龙。 “真,真是难得,这,这么多年了,还,还有人,认,认识我。” 便在这时候,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前方浓雾深处传来。 声音的主人像是刚学会说话不久,有那么一点结巴。 “谁?” 法宁走在前面,立马停住了脚步。 一双老眼深邃的看向前方,手电筒晃了晃,只看到丝丝雨线。 雾太浓了,手电的光,顶多能照出个十来米。 气氛几乎是瞬间便紧张了起来。 “法,法宁师,师兄是吧,怎,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磕磕巴巴的传来。 “是法净师弟?” 法宁心中一紧,对方叫他师兄,他再傻也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果真就是法净么? 时隔三十多年,他连人都记不住了,还能记得个屁的声音。 一个身影,从前方的雾帘之中走了出来。 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披头散发,满脸黑污,穿着一身并不怎么得体的道袍。 那形象就像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蓬乱的头发下面,一双眼睛肆意的打量着三人,森冷如野兽。 这道袍,是玄玉的。 三人都是脸色一沉,毫无疑问,杀玄玉的人,就是面前这人。 法宁则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他才道,“法净师弟,果真是你么?你没死?” “呵。” 那人磕磕巴巴的道,“师,师兄看起来,并,并不开心,看,看到我还活着,是,是不是很,很失望?” 法宁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咬牙说道,“伱既然还活着,当然是喜事,可你为何要杀玄玉?为什么要伤害法能师兄?” “哼。” 那人冷哼了一声,“我,我在崖下,被,被困这么些年,你,你们都没说下去找我一找,我,我想方设法找你们求救,你们却都无动于衷,哼,都,都该死!” 他说话有些结巴,像是生怕咬着了舌头,虽然声音凶厉,充满杀意,但听起来却是有几分喜剧。 法宁脸抖了抖。 换做是他,要是被困这么多年,恐怕也会憋成神经病的。 他想解释,但是,解释有什么用,这人杀了玄玉,伤了法能,已经是不可饶恕。 “赵观山,你还认识我么?” 杨文诲将法能放了下来,握紧了手中长剑,警惕的看着那人。 那人森冷的目光,从法宁身上转向杨文诲。 “我,龙台山,杨家,杨文诲。” “杨文诲?” 赵观山思索了片刻,像是有些恍然,“我,我记得你,杨,杨四叔的侄子……你都这么老了?” 他打量了杨文诲一眼,“可惜了,虽,虽然你是杨,杨四叔的侄子,可,可你还是要死。” 他的声音,冷漠至极。 杨文诲蹙眉,“赵老弟,咱们之间,应该没什么矛盾吧?” “呵!” 赵观山淡笑,从身后拔了一柄长剑出来。 铿的一声。 长剑嗡鸣,雨水顺着赤红色的剑身,从剑尖滴落。 嘀嗒,嘀嗒…… 气氛在这一刻凝固。 赤霄剑! 杨文诲的瞳孔骤然一缩,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手中的剑。 正是他们杨家的祖传宝剑,赤霄! “现在,有矛盾了吧?” 赵观山看向杨文诲,态度咄咄逼人,眸光十分的热切。 也许是在迷魂凼里关的太久了吧,赵观山的心理明显有些扭曲,眼神里只有两个字,破坏! 他需要发泄,需要破坏! “当年,果然是你盗的剑?”杨文诲眸光闪动,切齿咬牙。 “哈哈哈……” 赵观山长笑一声,“剑是杨四叔留,留下的,我作,作为他的侄子,只,只是继承,怎,怎么能算是,偷……” 杨文诲的脸黑的要命,“把剑交出来,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 “谁,谁要跟你,你好好谈,今,今天你们三个,都,都得死!” 说话间,他转而往陈阳看来,“也包括你,我那,那伥虫,是被你给,给弄死的?” “是,是我,怎,怎么了?” “你,你学,学我?” “我,我没有啊,我只是,紧,紧张!” “我不是结,结巴,我只是,很久没有说话!” “我知,知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