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麻袋里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喘息声。 赵振国不再理会他,转身出了地窖,熄了煤油灯。 地窖的门,自那晚之后,就再没有打开过。 赵振国没有给许调查员送过一口水、一口吃的。 他并非心狠,而是深知此人奸猾,且有逃跑前科,绝不能给其任何可乘之机。 他计算着时间,估摸着调查组的路程,心里绷着一根弦。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几辆裹满尘土的吉普车,在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下,如同利剑一般,径直开进了村子。 赵振国等的人,终于到了! 他挪开了地窖口的石板。 光线骤然涌入,刺破了地窖里持续了两天两夜的黑暗和浑浊。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混杂着酒糟味扑面而来。只见角落里的麻袋蜷缩着,听到动静,微微动了一下,却再没有大的挣扎,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只剩下绝望的麻木。 赵振国没有废话,上前将麻袋拖了出来,解开绳索。 许调查员滚落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整个人形同槁木,头发蓬乱如草,脸上满是污垢,嘴唇干裂爆皮,眼镜早已不知去向,眼神涣散无光,蜷缩在地上,因为突然的光线而眯着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这两天暗无天日的囚禁、饥渴的折磨以及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已经彻底击垮了他的精神。 赵振国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鄙夷。 他像拎小鸡一样,将几乎无法自己站立的许调查员提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许大调查员,走吧,‘请’你来的‘人’,到了!该你去说‘清楚’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