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是怎么摔倒的,儿子?”弗农姨父问道,用的是一种很不自然的轻声细语,就像在一个临终的病人床边说话。 “绊一绊了一跤,”达力发着抖说,“后来――”他指了指他肥阔的胸脯。 哈利明白了,达力想起了他的希望和快乐被吸取时灌满他肺部的那股阴森森的寒气。 “可怕,”达力声音嘶哑地说,“冷,冷极了。” 达力一说到这个,脸色就止不住地发白。 “好吧,”弗农姨父说,尽量使声音显得平静,“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达力?” 佩妮姨妈焦急地把手放在达力的额头上,试试他发不发烧。 “我不知道,我觉得,觉得,这个世界黑透了,好像,就好像——” “好像你再也不会感到快乐了。”哈利干巴巴地替他说道。 “就是这样!”达力小声说,仍然抖个不停。 “知道了!”弗农姨父直起身,重新扯开了嗓子,声音震耳欲聋,怒目瞪着哈利,他显然已经把所有的罪责推到了哈利身上。 “你给我儿子念了一个古怪的咒语,害得他听见自己脑子里有人说话,还以为自己――自己一辈子也快活不起来了,是不是?” “我还要告诉你们多少遍?”哈利说,他的声音和火气同时上升,“不是我,是摄魂怪!”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弗农姨夫皱着眉,他紫红色的脸颊上五官都皱皱巴巴地黏在一起。 “摄一魂一怪,”哈利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而且不止一个。” “这摄魂怪又是什么古怪玩意?” “他们看守阿兹卡班巫师监狱。”佩妮姨妈说。 话一出口,是两秒钟的死寂,然后佩妮姨妈猛地用手捂住嘴巴,似乎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令人恶心的脏话。 弗农姨父瞪大眼睛看着她。哈利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费格太太倒也罢了――可是佩妮姨妈?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极了,问道。 佩妮姨妈似乎被自己吓坏了,她也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她战战兢兢带着歉意地看了一眼弗农姨父,手微微下垂,露出嘴里的长牙。 “好多年前――我听见――那个可怕的男孩――对她说起过他们。”她断断续续地说。 “如果你是指我的妈妈和爸爸,你为什么不说他们的名字呢?”哈利大声问。 第(2/3)页